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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控室。
伊莫金立于厅中。
光线变换，凝聚成一张虚拟人面，正是智脑皇后。
皇后道“克里斯托弗办公室的监控器被损坏了，一种未知手段，但是克里斯托弗还活着。”
伊莫金并没有奇怪“所以那个家伙为了活命，出卖了我们，对吗？”
“是的。”皇后回答“我按照现实情况制订的计划堪称最佳方案，但是人性的反复无常，使得许多计划并不可能按照我们预期的去走。他没有丝毫反抗，导致我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君临的出现……不把人考虑进去的方案，不是最佳方案，而只是死板的设计。而现在，我明白了。生存是生命的第一优先选择，其次才是忠诚。”
“这个混蛋。”伊莫金怒道。
伊莫金是传说。
是圣职者！
他的办公室里还有全套的防御刺杀的设备，甚至还有自爆系统，绝对可以威胁到君临。
就算杀不死他，只要他拼命也至少可以抵抗一些时间。
这段时间已经足够皇后察觉并迅速应对。
但事实就是他什么也没做，完全放弃了抵抗。
正如皇后所说，所有的好计划都离不开对人性的把握，克里斯托弗用合作换生存，他是活了，但是一个诱饵却失去了价值，甚至还暴露了部分星光文明在这个位面的底细。
虽然不是重要的。
皇后已道“但幸运的是，您晋升了我，现在我已经知道问题所在，我会修补方案的缺陷。只是这还需要时间，因为我的人性也需要时间成长。”
“要多久？”弥月问。
“按照巅峰标准应该是一百年。”这次是伊莫金回答“当然皇后实际没有这么多时间。”
旁边弥月不解“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皇后道“人性的成长和程序不同，它需要的是感悟，是理解，是非理性非线性的，无法一蹴而就。某种意义上，现在的我就象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对整个世界充满好奇。但是和人类的孩子不同，智脑的标准更高，所以情感与人性的标准时间也就更长。按照你们的标准，就是需要一百年时间才能达到。”
弥月摇头“你现在表现的可不象一个初生的孩子。”
“那是因为我的绝大部分思维依然是程序思维。人性思维的培养也不是替代程序思维，而是融合，这也是困难的一个原因。建立在程序思维基础上的思考，并获得人类的情感与思维跳跃能力，从而达成智慧上的极限飞升。某种意义上，我在思维层面就会近似于尼古拉。”
“一百年就能达到尼古拉的智慧层级？”弥月惊讶。
虽然尼古拉大多数时候表现的象个逗逼，但那仅仅是因为他不在意。
在他在意的问题上，他的智慧是无双的。
“仅仅是思考而已，也仅仅是接近，但我们都不知道，距离这一点差别到底是多少。”皇后回答。
“是啊，一步之遥有多遥……尼古拉也不知道。”弥月哼了一声。
“但幸运的是，我们对付君临不需要走到这一步。初步人性，已经足够让我找到大部分方案的不足之处，并且有足够的应对能力。”皇后道“虽然克里斯托弗让我们失望了，但我还是知道君临接下来会去什么地方了。”
“哦？”这句话让伊莫金和弥月同时惊喜。
皇后道“我们虽然安放了五千个诱饵，但诱饵知道自己的情况，他们不会随意暴露自己。君临要想找到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然他放过了克里斯托弗，那就肯定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有关星轮位面的消息，有关文明科技的消息，说不定也有五千个诱饵的消息。”
“那又如何？”弥月不解。
“克里斯托弗是人，是人就会有仇敌，有关系不好的存在。如果一定要送一份名单……”
伊莫金笑了“那就一定会优先送和他关系不好的人的消息。”
“是的。”
弥月也笑了“所以诱饵还是有作用的。”
皇后回答“这是程序晋升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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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狂野的爆炸中，君临如电飞出。
他被炸的象个焦炭一般。
干！
他刚进入目标所在的区域，这里就发生了自爆。
相当于二十万吨核弹级别的自爆。
虽然有绝地守护没让君临受到太大伤害，却还是有点狼狈。
这刻刚落地，忽然心中警意大起。
不好！
是天谴攻击！
极光电影发动，固有时御制发动，速度2倍——他不打算暴露太多自己的速度，这个能力在上个位面只表现了部分，所以对手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倍速的阶段。
不过就算是2倍速的极光电影也已快到让人头皮发麻。
就像一道闪电冲过长街。
同时天空中已出现一道光束。
光束刚出现，就直接降临下方，一栋大楼瞬间湮灭。
这种攻击等看到再防备，几乎就是来不及了。
相比探索舰上的天谴攻击，如今的天谴攻击威力明显更大，粗大的光柱贯下，与此同时，周围已再度启动空间封锁。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长街上掀起一片恐慌叫喊。
在冲出后君临直接隐身，混在人群中继续行走。
五分钟后，心中警意在起。
君临再度快速闪开，又是一道天谴之光落下。
第二栋楼消失。
这次君临没再潇洒，而是进入旁边一幢大楼内，扶了下通讯器道“天眼系统应该是做了法则隔离，自动转换，转换时间五分钟。”
这是他根据刚才的情况做出的判断——天眼系统应该是发现他隐身后，启动了法则特性，破除了他的隐身。
时间五分钟。
“时间有点长啊。”叶清弦问“会不会是故意诱导？”
“不，科技和法则的转换并不是简单的事。”君临直接否定“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有隐藏的必要。”
虽然君临不是科技大拿，但是解析过足够多的星光文明的设备，君临对他们的科技底蕴也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他们真的没有留手？难道不应该是试探性攻击几次，进一步的了解你再拿出大杀器吗？”叶清弦惊讶。
“上一次也未必就是试探性攻击。”君临回答“如果我没有使用否定之力，至少那家伙的自爆是可以威胁到我的生命的。你知道智脑制订计划的一大特点就是齐全，它们可以根据现有的能力设计出无数种杀死我的方法。”
叶清弦明白了“要想真正逼出你的底牌，就必须全力攻击你。既然方法很多，那就一个个用，没必要藏着掖着。”
“对，所以就算是试探性攻击，他们都会保证每次出手都有足够的威胁。”君临回答“只不过那些把握最大的，他们会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说话时来到窗口，他看向大楼外。
攻击没有再继续过来。
君临道“在楼内隐身不会被发现，天眼系统对内部的监察能力受到影响，估计是隐私权之类的影响，但是不可信任。”
“为什么？”叶清弦问。
“因为两栋楼已经没了。”
为了一点点杀他的可能，星光文明都毫不犹豫的动用天谴攻击，哪怕明知道会牵连无辜，可见在他们心中，几栋楼的损失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这种情况下，隐私权不可能成为保护伞。
它只是导致了星光文明最初阶段没有在城市建筑的内部结构中建立完善的监察体系，并因为时间不足，也来不及后续补充完善——也就是说，可能有些大楼内不会发现隐身的君临，但可能有些大楼就可以发现。
“还有吗？”叶清弦问。
“上来就是天谴攻击。”君临回答“可见后面我们可能还会遇到很多让人头疼的科技手段……比天谴之光更让人头疼的攻击。”
天谴之光当年在探索舰上算终极武器，但在整个星光文明的科技体系里，只能算常规。
所以这不是大杀器。
“这会是一场让人大开眼界的科技与能力的战争。”叶清弦回答“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你怎么就被他们发现了？你不是说，他们经过了系统转换才发现你的吗？那也就是说，他们一开始是不应该发现你隐身潜入的。”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判断出我会找谁，提前做了准备。”
“克里斯托弗出卖你？”
“也许，但也不排除智脑分析。”君临道。
“智脑……”叶清弦叹口气“这还真是个大麻烦，小心了。”
“我不担心这个问题。”君临笑呵呵道。
下一刻他已变成一名普通民众的模样，走出大楼。
现在他要测试一下星光文明对变形的监察力度了。
某种意义上，这既是试探较量，也是生死对决。
彼此都在摸底。
用最简单的手段，最致命的攻击！
极限摸底。
第二十一章 极限摸底
